番外:俏王子(十八)_玫瑰之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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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:俏王子(十八)

  “我们少爷从不与人积怨。”老管事在焦桐冷峻的视线里,坚决地摇了摇头,“我可以以性命作保。这彩妆坊在苏州城开了五六年,我们连口舌之争都没有过。你看,就连妆彩阁挑衅到我们门上,少爷都只是笑笑,一句重话都没有。”

  焦桐顺着他的话语看向对面的妆彩阁,这太阳都上三竿了,怎么到现在都没开门?有这样开店铺的吗!

  “妆彩阁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,为何挑衅你们?”焦桔插嘴道。

  老管事突然象来了气,衣袖一挽,在屋中激动地走来走去,“他们是人吗?是一群畜生,看着我们彩妆坊生意好,作不得,学着我们的样,也开了家卖女子货品的店铺,就连店名都和我们取得差不多,做生意不能这样无德的。幸好老天有眼,我不惩他天惩他。开张个把月了,一样货品都没卖出,招揽生意的姑娘到全跑了,还是我们少爷垫的路费。

  “你们少爷真会见缝插针做好人。”焦桔泼来一瓢冷水。

  “少爷人善呀,没想那么复杂,不过,我觉着那徐大一定有点怪罪少爷。”老管事嘴里咕哝着。

  焦桐眼珠一转,“老管事,上次雨天来你们店中的一位女子是不是和你家少爷有交集?”

  老管事皱眉想了好一会,才记起来,“苏姑娘呀,醉红院的花魁,交结没有,少爷很尊重她的。那天为什么气,我也不清楚。她后来青着个脸,跑进妆彩阁,不知干什么了。”

  “慢着,老管事,你说她去了妆彩阁?”焦桐心头一亮。

  “对啊!”

  “哦,打扰老管事了。林少爷这两天陪我们家公子去远处游玩,你知会下林老爷,过两天就回。”焦桐起身拉住妹妹的手,一个答案浮出水面。

  “嗯,知道了!”老管事一拱手,目送二人出了彩妆坊。

  焦桐站在街边,眯着眼打量着妆彩阁。“哥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
  “妹妹,这房子原来是做什么的?”

  “好象是卖茶的,再以前是卖酒的。”

  “三层呢,地基一定打得很牢吧!”

  焦桔撇撇嘴,“苏州城靠近长江和太湖,地下一定潮湿,想建三楼,我觉得应该有个地窖,才能防潮。”

  焦桐一笑,“晚上就知道了。现在我们走吧!”

  “去哪?”

  “醉红院呀!不过,好象我们得先去买身衣衫。”

  晨光从破败的小窗中射进来,投向角落。莫悲象不适应似的伸出手,他先摸到一团软软的东西,一惊,突地睁开眼。这是哪里呀?灰蒙蒙的,还有一股子臭味。

  “悲儿,你醒了!”林若阳俯身向他,爱怜地把他抱进怀中。

  那软软的东西是林大哥的衣衫,他的头枕在林若阳的膝上。莫悲惊惶的心突地平静了下来。

  林大哥说石桥对面的那条小巷很安静,牵着他的手过去看看。那时候,林大哥刚刚吻了他,两个人都有点激动,怎奈集市场人太多,他们想找个僻静之处,讲会悄悄话。刚下石桥,小巷子中突然跳出两个人,他们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塞进了袋子中。觉着晃晃悠悠地象被抬上了船,行了很久,他们就被猛地扔进这里,他就掉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
  “林大哥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莫悲扫视着小屋,象是个地窖,靠近屋顶的破窗漏了点光进来。他试着看清四周,却因牵动颈部肌肉,突然引起疼痛而猛地倒抽一口冷气。

  林若阳把手轻覆他的额头,不舍地替他揉搓着,“不要乱动,你昨晚可能扭伤了脖子。至今都没有人来和我们打照面,我不知道是谁如此作为,不要害怕,悲儿,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。”

  额头上修长的手指冰凉轻柔,莫悲的心头涌上暖暖的感觉。不禁莞尔,此刻到真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天地了。

  “林大哥,我怎么可能害怕呢?”莫悲握住林若阳的手,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。

  林若阳话虽然说得坚决,心里却没什么底,他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对待,他怕是有心人冲悲儿而来,那样,他能保护得了悲儿吗?他没有注意到莫悲款款温柔的暗示。

  “焦桐和焦桔是洛阳城中一等一的好手,他们很快找到我们的,到时,就知道是什么样的歹人所为了。”

  林若阳脑子一直在飞快转着,莫悲的话,他一句都没听清。

  他把莫悲轻轻抱坐到旁边的草上,站起身,试着跳起,窗外是处荒地,他可以看到枯黄的杂草,心中不由大喜,四下搜寻,看到一条断腿的板凳,搬到墙边。

  莫悲上前相帮,他摇摇晃晃站上去,两手用力一推,破败的窗“咯吱”一声,裂了。林若阳试了试窗子的尺寸,跳下地,拍拍肩,“悲儿,来,你站到我肩上,从窗户中翻出去。”

  “那林大哥你呢?”莫悲犹豫地看看窗户,不知自已有没有那样的能耐。

  “你先出去,我随后就到。”

  “不对,林大哥,我站在你肩上才碰到窗,你想出去,站在哪里呢?”

  林若阳蹲下身,催促道,“现在不管这些,你出去往有人烟的地方跑,请人家送你到彩妆坊,然后找人来救我。”

  “林大哥,我不想和你分开。”莫悲轻声抗议。

  “悲儿,”林若阳低喃着,温和的眸子洋鬼子现一股冷然的坚决,他抚摸着莫悲的脸腮,“出去后,我们一定不会再分开了。现在,为了我,你坚强点,要是你落入歹人之手,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,一定会狗急跳墙、慌不择路的杀人灭口。”

  “不会的,在苏州不可能有人这样对付我的。我想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,误会说清了,人家会放我们走的。”

  林若阳苦笑,悲儿还是个孩子,太单纯了。“那这样林大哥不也就马上能出去了,乖,快上肩,如果歹人来了,就走不掉了。”

  一切真应了他的话。

  “吱呀呀”一声,年久上了绣的门开了。一团黑影遮住了外面的光线,两个人看不出来人是谁。

  “林少爷,俏公子,夜里没着凉吧?”来人干干地一笑,晃了进来。

  林若阳一下听出来了,是徐大,他心中瞬刻明镜似的,沉声怒斥,“徐老板,你能解释这样的所为吗?”他悄悄地把莫悲护在身后。

  徐大心情大好地踱起步来,“林少爷很见怪徐某这样的待客方式?没办法啊,徐大是受人之托,不是想与林少爷交恶。”

  “谁会和我过不去?”林若阳惊愕地看着他。

  “呵,这个吗,徐某要保密的。不过,林少爷,你不要害怕,只要林少爷答应我一个要求,徐大保证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。”

  “那他呢?”林若阳听出了他话中没有放过莫悲的意思,他把莫悲拥在怀中。

  莫悲咬着下唇,压下心头的惊恐,他曾担忧徐大会和为难林大哥,没想到他的担忧会这么的准。

  徐大侧过身,打量着莫悲,嘴角的笑意一圈圈放大,“其实是这个俏小子惹别人厌了,别人才请我帮一把的,林少爷,你是陪抓。哈,这俏小子,我会把他送出苏州城,不过,看他身边两位侍卫身手不凡,家世应该不错,这样吧,只要他父母拿出五千两纹银,我就平平安安地把他送回家中。”

  “我给你。”林若阳接住话。徐大好象并不知莫悲的真实身份,这就好。

  徐大吃了一惊,有点为难,“这个呀,我到要想想。不过,林少爷,人家不要俏小子呆在苏州城,我还是得把他送走。”

  “到底是谁不要他呆在苏州?”林若阳提高了音量。

  “谁,我不能讲,理由人家没告诉我,我向来是收钱就帮人办事,不问原由的。”

  徐大忽觉说漏了嘴,斜睨了林若阳一眼,讪讪一笑。

  “徐老板以前做的营生好象比妆彩阁赚得多。”林若阳温和地一笑,摇摇头。

  徐大一闭眼,阔掌拍着胸脯,“不错,老子当年是杭州到金陵一带有名的绑匪,常做的营生就是绑票,想要票拿银子来赎,无本生意,赚得很多。但官府最近盯上我了,我只好暂时收手,转战苏州,瞧着你彩妆坊生意红火,想想就金盆洗手,也做个正经生意人,可老天他不肯,硬生生又要我重抄旧业。”

  “徐老板你要多少,尽管开口。”林若阳屏住呼吸,极力镇定地问。

  莫悲掌心沁出一手的冷汗,这徐大原来是这样的出处。

  “我要求不高,俏公子离开苏州,林少爷,你可不可以把你的香品秘方告诉我?”徐大诞着脸,一脸诡异。

  “行,只要你把我和悲儿放了,我带着悲儿离开苏州,秘方给你,银子也给你。”林若阳连思索都不用,连接应道。

  莫悲仰头,凝望着林若阳,“林大哥,那秘方是你的心血,不要给他。”

  “那些没有什么的。”林若阳抓着他的肩,直直地看着徐大。

  这也太顺利了吧!徐大不敢置信地直眨眼,会不会有诈?“不对,林少爷,你暂时不能离开,我要等你教会我如何用那些秘方制作香品后,才能放心。这俏小子要先离开。”说着,他伸手就过来拉莫悲。

  林若阳长臂一抬,闪过,“你若带走悲儿,那你就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
  “哼,现在你们这种肉票,还敢和我讲条件。林少爷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,把俏小子给我。”林若阳一点都不相让,腾手把莫悲推到角落,自已挡在前面。

  莫悲的身子不禁轻轻颤抖,他偷瞟向门外,好象站着两个人,逃是不可能的了。

  “真不给假不给?”徐大恼怒地瞪着林若阳,眼都竖起来了。

  林若阳抿着唇,俊雅的面容上一脸毫无商量的坚决。

  “林少爷,我给过你机会了。不要怪我。”徐大厉吼一声,一个扫堂腿,直奔林若阳而去。林若阳只是个书生,根本无法还击,只是本能地伸出手臂去挡,哪知腿是从下方来了,一脚不偏不斜地正踢在他胸口,俊容突地就惨白一片。

  “林大哥!”莫悲惊恐地大叫一声,上前扶住林若阳。他突地抬首,清眸冷冷地瞪着徐大,“徐大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
  “悲儿闭嘴!”林若阳按住心口,用尽气力把莫悲推到身后的角落中。

  徐大阴阴地一笑,“你是谁,我一点都不感兴趣。林少爷,你现在该把他给我了吧!”

  “休想!”林若阳强忍着疼痛,断然回道。

  “哈,小白脸还到有点硬气吗!”徐大说着,几纪快拳如雨点般的落在林若阳的身上,林若阳就象钉在原地,动都不动,鲜血从嘴角、鼻梁上流出,一会身上就腥红一片。

  莫悲再也忍受不下去,清眸一闭,从身后环住林若阳的腰,“不要打了,不要打他了,我跟你们走。”

  “闭。。。。。。。嘴!”林若阳费力地吐出两个字,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,他跌坐到地上,仍挡在莫悲的面前。

  徐大有点气喘,打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一点成就感都没有。“林少爷,你是条汉子,不过太没自知之明了。俏小子,过来。”

  林若阳蓦地抬起满脸血污的面容,“除。。。。。。。非。。。。。。我死。”

  “哎,你还真和我干上了,你以为我不敢吗?”徐大抡起拳,劈头盖脸就落下。

  “悲儿?”

  他忽听到一声痛唤,忙收住拳,发觉俏小子不知何时趴在了林若阳的身上,拳全落在了俏小子身上,粉嫩的一个人儿瞬间成了个血人,看着真让人心疼。

  “悲儿,悲儿!”林若阳颤声喊道,心如在泣血。

  莫悲凝望着他,见他温和的双眸中泪光闪闪,轻笑地道:“林大哥。。。。。。。。现在。。。。。我们一样痛了,很公平。”

  打成这样,莫悲脸上仍挂着微笑,与平日清清冷冷的样子大相径庭。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在护卫着他,他真的觉得是件很开心的事,替林大哥分担一些疼又如何呢?

  “悲儿!”林若阳艰难地抬起伤臂,轻轻地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,“我。。。。。。。不该带你去小巷的,不该让你离开护卫的。”好悔一时的情难自禁,换得莫悲今日的危险,此刻才知,平日自信满满的自已,原来是如此无用,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。

  泪和血,一滴,一滴,落在莫悲的身上。

  “大哥,不哭,悲儿。。。。。。。不疼了。”莫悲痛得几乎涣散的眼神中,溢满不舍。

  “真是秽气。”徐大被这二人的样,惹得心烦。一闭眼,拎着莫悲的衣领,就想往外拖。

  林若阳象疯了般,死命的抱着莫悲的腰,眼中血红。

  “唉,唉,唉,我现在一根手指都能让你倒地,你还和我斗。”徐大啧嘴。

  “老大,老大,苏姑娘来了,说有急事。”一个大汉火烧眉毛似的,冲了进来。

  “说什么事了吗?”徐大不甘地扔下莫悲。

  大汉被屋中的血红惊住了,“。。。。。。只说。。。。。见老大。”

  “看好他们,把那窗堵住,不要让他们跑了。他妈的,秽气,银子没看到一两,到惹了血案。”徐大骂骂咧咧地背手出去,出门前,又回过头看了眼抱得紧紧的两人。

  书生的义气也不可小瞧。

  “苏姑娘!”林若阳咀嚼着这个名字,低下头看着怀中的莫悲。莫悲秀眉紧蹙,他也听到了大汉的话。

  焦桐和焦桔没去过青楼,不知晚上青楼才开始营业。他们一身潇洒的儒衫,晌午前,摇着折扇走进醉红院。院中一片冷清,歌女舞妓们才起床,睡眼惺忪地正梳妆打扮。

  一个龟奴正在扫地,见到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年青气派公子,迎上前,堆上满脸笑,“两位公子来得真早哦!”

  焦桐一怔,“是吗?那我们。。。。。。是不是要等会再来?”

  “不,不,姑娘们都起床了,你们是要和姑娘喝茶、听曲,还是想度春宵?”

  焦桔心中着急,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,塞进龟奴手中,“我们就想和苏姑娘喝杯茶,麻烦通报一声。”

  龟奴眉开眼笑地点点头,“那你们在此等啊,苏姑娘现在应该有空。”

  焦桐、焦桔心中犹如火烤般,一刻见不到公子,他们就坐立不安,昨夜,两人回白府,撒了一堆的谎,才把白老爷和白夫人对付过去,现在第二天了,再找不到公子,就该通知官府了。

  “公子,公子,苏姑娘刚起床,快去吧,我帮两位说了好一通,她才点头的。在这醉红院想见苏姑娘,那可是要早点预约的,幸好你们来得早。”龟奴喜滋滋地从一所小楼下来。

  “多谢!”焦桐、焦桔抬步上楼。

  丫头红茵端上香茶,苏盼竹慵懒地从梳妆台前转过身,一看到焦桐、焦桔,吓了一跳,“你们两个是双胞胎?”

  那次去彩妆坊,焦桐他们坐在房内,瞧她瞧得分清,她却没看过他们。

  焦桐淡淡一笑,“我们两兄弟初到苏州,听妆彩阁的徐老板说,苏姑娘貌美如花,才艺双绝,如来和苏姑娘对饮一杯,今生就无憾了。我们兄弟一听,当即就来了,竟然没注意现在是姑娘的休息时间,真是对不住。”他无意绕圈,开门见山。

  焦桔心中直叹,哥哥平时木纳得很,这说个甜言蜜语,也蛮有天份的。

  苏盼竹一听,心花怒放,喜得眉梢春色无边,“徐老板也会说这么文绉绉的话,看不出哦!”

  “姑娘指我在说谎吗?”焦桐神色不变。

  “不,不,和徐老板交谈过几次,觉得他不象是书念得很多的人,呵!”苏盼竹妩媚一笑。

  “徐老板说和苏姑娘交情非浅,苏姑娘对他不熟悉?”

  苏盼竹笑容冻结在脸上,“他。。。。。。这样讲?”

  焦桔顽皮一笑,“他说你们常合伙做生意。”这些话,都是她和哥哥临时编过来试听苏盼竹的,就是想看苏盼竹如何反应。

  苏盼竹花容突地失色,“两位公子可能听错了,盼竹与徐老板没有一点交情,他只是也象公子们这样过来喝喝茶,这样的人,盼竹一天见得多了去,哪里可能个个有交情。”

  “哦,是这样呀!徐老板说苏姑娘是他的红颜知已,他一般不来醉红院,都是苏姑娘主动去他的妆彩阁。原来是吹的呀!”焦桔扁下嘴,继续添油加醋。

  “胡说八道。”苏盼竹脸上撑不住了,激动地站起身,“我。。。。。。也就只去过一次妆彩阁,还是有事相托,怎么会扯上红颜知已,他大白天做梦去吧!”

  焦桐、焦桔对视一眼,“徐老板说得有板有眼,我们以为是真的呢!”

  “他。。。。。。。还说什么了?”苏盼竹心慌意乱,有点六神无主。那个蠢猪,怎么这样放不住话,这要是传出林若阳耳中,她还有脸见他吗?

  “既然不是真的,苏姑娘就不要知道了。”焦桐丢下一锭大银,微微作了个揖,“多谢苏姑娘的香茶,待下次预约过,再陪苏姑娘说话。”

  苏盼竹硬挤出一丝笑,“好,那盼竹就等着两位公子啦。”

  焦桐、焦桔一出醉红院,就避到了旁边的一家茶馆的屋后。没让他们等很久,一顶小轿飘飘地出了醉红院,风掀起轿帘,露出苏盼竹冷凝的丽容。

  “跟上!”焦桐低声道。

  两人一跃上了树梢。

  小轿晃晃悠悠的,急急的往妆彩阁而去。

  妆彩阁竟然大门重锁,不见一个人影。苏盼竹气急得让抬轿的伙计踢门,许久,才从店后转出一个大汉来,见到她,一愣。

  “徐大呢?”苏盼竹顾不得客套,艳眉拧着,问。

  “老大暂时。。。。。。。。不在店中,”大汉眼溜溜地转着,瞧瞧四下无人,压低嗓子说,“他昨儿帮苏姑娘办好了事,一早就去送客了。”

  “不就是个毛孩子,要费这么大个事。他人呢,本姑娘要见下。”

  “那姑娘你请进店坐会,我让兄弟去找找。”

  “快点!”苏盼竹不耐烦地挥挥手。

  远处高树上,焦桐看到一匹马从妆彩阁的后院奔了出去,“妹妹,公子一定在他们手中,但好象不在妆彩阁内,你跟上。”

  “哥,马刚刚扔在醉红院。”焦桔脸苦成一团。

  “该死!”焦桐嘀咕一句,“那我们只好等徐大带我们去了,这群畜生,真的活腻了。”他握紧手中的剑,眼神冷泞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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